*1W4的年龄操作(?)
*存在部分**描写。
*明白大家看同人就是为找个乐子,这篇可能会让你不那么快乐,所以谨慎点入,不适退出,不要勉强。以上。
*
接到杂志社采访委托的时候我非常惶恐,因为实在没有想到,时隔四十年,首次采访传奇设计师遗孀这种大新闻轮得上我这种初出茅庐的愣头青。
我惴惴不安地往杂志社打电话,对着电子邮件挨个确认名单与行程是否有误,手机马上就要没电的时候社长亲自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我看见我的手机信号灯在黑暗里闪着微弱的红光,岌岌可危的电量下方是社长的大名,我伸手,姿势虔诚地不像是要去握一只手机,而是要去摘取一颗宇宙本初的胚胎。
你去,社长说,他看过你写的报道,指名要你去。
他?我困惑地反问。
社长笑了一下,没来得及解释,我的手机黑屏,自动关机了。
*
采访日的当天我走进预定的咖啡厅。
我看到了“他”。
在没有任何人提醒我的情况下我一眼就确定,一定是那个人。
那位先生穿着郑重的西装,羊绒大衣随意地搭在卡座沙发的扶手上。
他的支棱的金发像是阳光下耸峙的山岩,其间掺杂着银灰色的溪流。那些岁月流淌之后又沉淀,并且最终开凿为了一种铅色的,深刻的痕迹。
我断定那是位品性温厚的先生,像晨起时骨瓷杯里热气氤氲的大吉岭红茶。
结果我坐到他的对面,那位先生抬头,看样子是习惯性地挑起了一边的眉宇:“来了?”
那神情很是挑衅,颇有些少年人的味道。不愧是那一位的伴侣,真的不同寻常,我连声问好,恭敬地在他对面坐下。
我虽然是个新人,但尤其擅长人物采访,特别是对话引导,一定是大局稳握的。等我整理好采访所需的资料,摄像师就位之后,我清了清嗓子,发现那位先生还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
因为采访的需要这间咖啡厅已经被清空,除了我们这些工作人员外就只剩站在吧台后的老板。
老式的咖啡机正在研磨着咖啡豆,过滤并加热的黑色液体散发出醇厚的香气。一滴咖啡滴落下来。气氛有一些尴尬。
我无奈,只能唤他:“爆豪…胜己先生?”
“嗯?”他这才扭过头来看我,“叫我爆豪。先生可以去掉。”
那双猩红的眼睛看过来。
我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之前准备的有关这个男人的资料走马灯一样地在脑海里旋转,没错,六十年的风霜与岁月根本没有给眼前这个男人带来任何影响,他的面部轮廓依旧英挺锋利,他的声音依旧低哑迷人,他那标志性的,曾经使无数人为之倾倒狂癫的猩红瞳孔依旧熠熠生辉。
时间的刻刀对他太过仁慈,那些眼角的细纹都成为烘托落日的干涸溪流。
那些报刊如何形容他?
对,他是野兽,他是精灵,他是山巅他是低谷,他是海浪他是泡沫,他是这世上别具一格的可遇不可得。
他是玫瑰,同时也是枪炮。
他从来就与温厚无关。
他是所有人的梦中情人。
爆豪停下搅拌红茶的勺子,提起来时一滴茶水滴落,散开一圈涟漪。
红茶蒸出的雾气中他慢条斯理地取出一副玳瑁眼镜,手法老道地擦拭镜片,戴上。
那些时隔经年依旧锋利张狂的气质被压制下去。他静坐在那里看我,整个人像裹着一团暖烟。
我突然明白在这场采访者与被采访者的角力中我岂止不是胜券在握。
我从一开始就一败涂地,我无法引导对话得出我想要的结论。
什么被我忽略掉的重要细节钻出来,滴答,水滴一般的声音。
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那被神明所肆意玩弄的,捧起在云端,又直直下落的一生。
我明白今天的我只能被动接受这个故事,但我必须讲出我的开场白:
“您和您的爱人,传奇设计师轰焦冻先生是怎样认识的呢?”
“不是爱人,是情人。”他开口,红色的眼好笑似地打量我,纠正我的措辞。
他左手推了一下眼镜,我注意到他无名指上细微的金属光泽。
*
情人,这是目前绝大部分人所相信的,关于轰焦冻和爆豪胜己一生关系的总结概括。
这个含义丰富的词语在无数的时间里从无数唇舌间流出, 伴随各异的语气,附着各异的感情,无一例外带着旁观者自负的高高在上,仿佛至于道德山巅般不可撼动的唾弃与鄙夷下却暗藏隐蔽的向往和无望。
可笑的窥探欲。可悲的不自知。
多久?
对,大概五十年前,爆豪与轰在这里相逢。
(中略,全文见个人置顶)
*
爆豪,如果有一天能被允许。我会在车水马龙的街上,大声说我爱你。
爆豪从座位上起身,推开咖啡厅的玻璃门,微凉的雨丝洒在脸上。他走进雨里,双手插进大衣外兜,手指卷曲成恰好握住另一个人手掌的弧度。
街上依旧车水马龙。
他微微眯眼看了一眼天际的云,嘴唇无声开阖。
我爱你。
—END—
PS:
告别的对话改编自玛格丽特.杜拉斯的《情人》。
——“我变老了,我突然发现我老了。
他也看到这一点,他说,你累了。”
首先承认个错误我跑题了(没错这个就是轰年上的年操梗,出轨我吃了),其次本来是想把背景放在上世界六十年代欧美学生运动那会儿的,但是想了很久,没敢,就干脆把背景模糊化了,最后太久没看文艺评论导致很多地方失真(奖项是我杜撰的,本来也是想写Red Dot,资料太难搞),多谢大家担待了。
期末焚化炉来了,大家且看且珍惜。